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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乐剧坑底溺死/莫萨/GB/爱发电猫猫猫猫靠/

【摇滚莫扎特/莫萨】Lifetime

   #我流莫萨,米扎flo萨,史向/话剧人设乱入,ooc预警

   #形散而神……也散,刀糖自辨,感谢您点进来


(1)

他实在是很喜欢康斯坦斯的。莫扎特想。


他的小妻子不懂音乐,却热爱生活——此处的“生活”仅指参加聚会,拿钱逛街云云,他不相信康斯坦斯是为了钱财而嫁给他的,于是他把这场除了婚礼外完全算不上美妙的婚姻归结于“两个不会过日子的人的结合”。


得说莫扎特相当有自知之明,从两家的长辈到上流社会里相当现实的先生女士们都是这么想的。


他们贫困潦倒,现在极少有人向莫扎特订购曲子,上一首是安捷伦家的小姐请他做的欢乐颂,与其说这位小姐欣赏他的才华,倒不如说她看上了金发音乐家多情的眼睛。他曾在维也纳短暂的受到欢迎,然后立刻被抛弃。


怎么有人喜欢那样轻浮的曲调呢?贵族们对他嗤之以鼻,如果借用一段莫里斯公爵的话,那就是这样的:


“莫扎特先生如果选择做些庄重严肃的曲目,我们会热爱他的。”


对这番相当委婉的劝慰,莫扎特的回应是:


“放您的狗屁。”


除了做那些无声趣的曲子,莫扎特什么都干,他为人演奏赚取生活所需,他认为小酒馆的钢琴和皇帝宴会厅中的并无不同,他是素爱挥霍的,拿到工资后一段时间沉溺于美酒,另一段时间就在美人的环绕下度过。却极少带回家钱,哪怕顾客给的相当慷慨。


妻子说他自私,他也悔恨,却在拿到下一次的酬劳之后忘得一干二净,康斯坦斯仅仅是向邻居太太抱怨了几句,就不知何时传起了莫扎特人品低下的话。


如果非要用一句话形容这位音乐家在贵族们心中的形象,那就是,糟糕透了。




(2)

  听音乐的人抛弃了年轻的音乐家,那他们会喜爱谁呢?


​那答案不言而喻,若是有人用庄重,温柔,优雅来形容音乐家的话,那除了萨列里大师,我们找不到更合适的人——这位宫廷乐师长和莫扎特关系简直就是最绝妙的闲话,他们在聚会上极少交流,也从未见他们听过对方的音乐会,久而久之,有人发现萨列里大师似乎对莫扎特避之不及。


“您一定恨极了​那个小混蛋的音乐。”一位乐师这样对萨列里说。


萨列里大师一愣,“您何以见得?”​他后退一步,甚至放下了手里的茶,莫扎特正高声与一位先生交谈,想必也无法听见他们的话。


“这显而易见,大师,”乐师殷勤道,“您永远不愿与他正面交谈,也从从不去听他的音乐,这些我们可都看在眼里。”


萨列里盯着他,把那人盯得发毛,心想是否说错了什么话,这时萨列里大师微微一笑,不置可否,告了声失陪转身离开了。




(3)

留下那位乐师不知所措,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萨列里大师走向了他们刚刚谈论的对象。


“是您,萨列里大师!”


莫扎特兴高采烈的转向比他年长几岁的音乐家,“您又在喝这种加了蜂蜜的茶了,您是如此喜爱这种饮料,难道他们能使您的曲子更加甜蜜吗?”


“也许吧,您觉得我最近的曲子怎么样?”


“它们可爱极了……哦,说起来,这宴会厅的钢琴正适合演奏您的小夜曲呢,您愿意与我一同弹奏曲吗?”


大师欣然同意,宴会厅里的宾客哪怕是完全不懂音乐的,也乐的看谣言里针锋相对的二人并肩奏琴。


他们坐在琴凳上,四只手一同搭在键上,萨列里起头奏响,莫扎特随即而入——他们没有排练,单单是即兴创作,于是这首曲子就同时拥有了两位音乐家的风格,宫廷乐师长承担着主旋律,一如既往的温柔沉稳,有恰到好处的才华,而莫扎特,这位年轻人最擅长给曲子增光添彩,一串巧妙的滑音改变了整首曲子的气氛,哪怕老贵族们挑三拣四的说这声音不够沉稳,但也一点都不能否认这音乐的美妙至极。两种完全不同的音乐风格融合在一起,却毫不违和,仿佛浑然天成,音乐生来就该是这样的。




(4)

那次宴会过去,许多人不再谈论两位音乐家的闲话——不是不谈了,而是改变了说法。


“萨列里大师一定深爱莫扎特的音乐,不然谁能忍受这样一个无理取闹的年轻人呢?”




(5)

两位闲话的主人对此毫不知情,他们正舒适的待在萨列里的宅邸里,待在壁炉边的沙发上闲谈。


那闲话并没传错,萨列里承认自己的确爱极了莫扎特。


他第一次欣赏莫扎特的音乐时心生惶恐,就像被囚禁在温室里的金丝雀第一次看到风暴——那音符竟可以这样排列!这多不可思议!这真真是凡人可以想出的节奏吗?他不甘又拜服的看向那位作曲家,首先映入眼睛的是一头金发和一双略带笑意的蜜色眼睛。


像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人一样。


他可以承认自己热爱莫扎特的音乐,却依旧不敢坦白自己爱上了莫扎特本人,这有违道德!他们都有夫人,尽管他的夫人与他更像上流圈子的合作伙伴,但莫扎特是那么爱他的太太。


萨列里大师垂下眼睛,不去再想,只是安静的听小天才喋喋不休。




(6)

“……大师,我近来总感到头痛不安。”莫扎特道。


他近来消瘦单薄了许多,有些虚弱的人大概总是这样的,总会疑神疑鬼,担心自己的身体。


“哎呀,我还常常做梦,我总是梦见一个穿黑斗篷的人站在我面前,赞美我的音乐,”莫扎特愁苦道,“他说的话我都是喜欢的——谁不喜欢别人的赞美呢?可这个人让我无端难过。”


“梦境总是虚假缥缈的。”


“康斯坦斯也这也劝我,可我总感觉有种东西挥之不去。”莫扎特抬起头来,攥紧了手里的杯子。


他的眼睛里露出深深的恐惧,似乎看到了悲剧降临在自己额头上,萨列里为之担忧——他的神才是这样敏感,如果他真的感知到什么事情将要来临了呢?


“您该放轻松些,”他宽慰到,“今晚在鄙宅留宿如何?我会请人告知令夫人的。”





(7)

后来的几天他们都没什么过多的交流,大雪严冬的季节,除了必要的场合,萨列里大师都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家中最靠近壁炉的沙发里,可却突然听闻了莫扎特病重的消息。


他回忆起不久前与莫扎特的谈话,以及他苍白的神色,不由对此事情多留了几分神,他的夫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翻着琴谱。


“听说莫扎特先生快要不行了,”萨列里夫人翻了一页,叹了口气,“真可惜,柏庞小姐很喜欢这个年轻人呢。他的音乐也是很不错的……比那些唱诗班的音乐好听的多,你也是很喜欢他的。”


女人温柔的面容被火光映照,她轻而易举的提起了萨列里一直不愿面对的事。


“你不想去看他吗?”




(8)

“也许是最后一次?”




(9)

一股突如其来的悲伤压住了这位音乐家,他飞速把自己剥离温暖的扶手椅,尽管不愿承认,却还是附和到,“你说得对,我要去看望他。”


他坐上马车,命令车夫开的飞快,仿佛再晚些就会错过些什么一样。


莫扎特的房子不大,对于夫妻和两个孩子来说,甚至可以是狭小,他早已料定自己的造访不会受欢迎,可前来应门的莫扎特夫人的面容还是令他忧虑。


“请您离开吧,”这位年轻的太太脸上还挂着泪,语气却是如此决绝,“您怎么能……在这个时候到来?”


“我请求您不要说这样的话,夫人,莫扎特不会有事的。”


“我们都明白,”康斯坦斯摇摇头,重复到,“您离开吧,他不想见您,萨列里大师。”


萨列里听到这句话差点产生了退意,若不是康斯坦斯听到莫扎特在叫喊,他便无缘见到他所挚爱的人了。


莫扎特叫他的名字,让妻子把他带进来。



(10)

莫扎特把康斯坦斯打发去找医生,他用虚弱的声音对萨列里到:“我知道您来做什么。”


他听起来那么确信,萨列里几乎要恐惧了,他最不愿显露,最深藏的爱意被当事人发现,现在要被揭示,这怎么想都是难耐的。


莫扎特强撑着精神打量大师的神情,片刻之后,发出一声带着笑意的叹息,“您看起来真的很爱我。”


“真可惜,没时间了,”莫扎特笑道,“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知道了,你会被我吸引,我们是同类人。”


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像蝴蝶一样上下翻飞,整个人看起来轻的不像话,令人怀疑如果没有被褥的压迫,他整个人就要飞起来了。尽管萨列里认为莫扎特的作品都是由神传授,但他认为现在是这位天才最接近神的时刻。


“我终于肯直面这些了,您却要离开了吗?”


“不,您是因为我要离开才直面这些的。”



(12)

萨列里主持了莫扎特的葬礼,他挥下指挥棒时是什么心态呢?那安魂曲是莫扎特最后一部作品,他指挥得投入,仿佛整个灵魂都为之前倾,仿佛莫扎特在背后握着他的手与他一同指引音乐的传播一样。


他久久无法从安魂曲中回过神来,手臂停留在半空,维持着曲子结束的姿势。


“沃尔夫冈?”他抬起头呢喃道。






薛定谔的end。



有反响会写后续he回来……(´ω`♡),很久没搞莫萨啦,感谢您看到这里!吻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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